第五十六话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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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话音刚落,夏琋在他的钳制里,逐渐硬起了身体。
  她不再有动作,两颊通红,用近于咒骂的眼光注视他:“易臻,你只会来这一套吗?这就是你求和解释的方式?你知道尊重人吗?”
  易臻勾了勾嘴角,但没有一点笑意,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冷冽也更认真:“我也想把话说明白,但你听吗?”
  “听与不听,是我的自由,”夏琋胸脯起伏:“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  “那只能这个姿势说了。”易臻修长的腿贴着她,又加重了几分力量。
  夏琋:“……”
  她不是没有想象和期待过,在某一天,某一时刻,能和易臻有一次庄重的会晤与对峙。
  她也考虑到类似当下的情形,她像个植物人病患,而他是外科医生,神志清晰理智,眼神似手术刀,简单粗暴。她丝毫不占上风,比起求和,易臻更像是要来和她打一场实力悬殊的仗,逼迫她投降。
  这感觉并不好。
  夏琋别开视线:“你越这样我越不想谈。你说的话,每一个字,我更不会过心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  身体的紧绷和女人一成不变的态度让易臻有些烦闷,他松了夏琋一只手腕,解开衬衣领口的一颗纽扣:“是么,那为什么还来加我微信?”
  夏琋拧紧了眉心:“是你那个养女来找我的,我们打了个赌。”
  易臻不让寸步,“她找你,你可以不理她。”
  夏琋:“……”
  “夏琋,我们相处得不长,但也不算短,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了,”易臻一眨不眨地望着她:“我很反感这种藕断丝连。”
  夏琋的脑子要炸:“我藕断丝连?你呢,你那前女友,你的养女,就不是藕断丝连?我们已经分手,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死缠烂打,来打扰我的生活就不是藕断丝连?”
  “所以我今天过来,把该说的话说完,你不接受,我卖掉房子立刻走人,”易臻又放开了她另一只手,慢慢归还她想要的温和与平等:“你一直拒绝沟通,我只能用这种方式。”
  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  夏琋没了声音,因为他说得很决绝,相当决绝。像告诫,也像临别,把写着“决定权”的匕首硬塞到她手里,逼问她要不要割断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根交集。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隙、挽回的余地。
  当她还在为自己那些伤在他皮毛之上的、小小的狠历刀片而沾沾自喜的时候,易臻早已押上全部,孤注一掷。
  也是这一刻,夏琋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,她和易臻,都在借鉴彼此的方式,相互刺激和折磨——她学到了他的冷硬,他对她赌上了自己,他们失去了自我,变成了对方,只为推动这段感情的持续发展,又或者,能够撇清关系。
  从此不再见面。
  夏琋凝望着易臻,他还是那个样子,她喜欢又讨厌的样子。
  她鼻头发酸,突然有点难过。
  难过于,他俩之间,明明有着一场尔虞我诈、精彩绝伦的开场,可发展到现在,他们应付彼此的方式竟变得这样怪异而拙劣,就和所有差劲、幼稚、愚蠢、濒临诀别的小情侣一样,荒唐可笑。
  她义无反顾说着要离开的时候,其实就是最离不开他的时候。
  她引起为傲的洒脱,也根本不是洒脱,只是为了看他低头和挽留。
  到底是易臻在逼她,还是她在逼易臻,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。
  可不应该是这样。
  如果易臻要聊,那她应该坐下,与他面对面,餐桌上摆着hightea。她要优雅得像个王后,细细聆听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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