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7章 《李氏宗史?乡党?王婆婆传》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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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兰至寺,于佛前告罪,曰不详之身,未敢鄙求庇佑,当保孙长宁康泰,不妄灾疚,早成家业。
  果山慨叹,与辨析因果,谓之曰:“平生处事,尝愧于人否?”
  兰讶然曰:“无有。”
  果山曰:“既无愧,则何罪之有?何身不详?”
  兰感悟,欣然拜谢,释终身之憾,跃跃而去。
  皮公视文化遗产尤重,欲以启发游人。然风俗佚失,多已不存。
  问思成公,思成公笑曰:“此非吾长,汝忘王婆婆否?”
  皮公拍案:“非此君,事断难行矣!”
  问兰,兰以伤心之事,不从。皮公慰解,求之再三,终可,曰:“事实易为,然需二人之助。”
  二人者,焕邦东方二公也。
  三人素为友,二公好歌吹,亦喜事,常相谐谑,互以为乐。
  得命,东方公曰:“昔日胭脂艳虎,今日白毛豆腐,尚欲强出我一头耶?吾辈丈夫,未甘让人,必预其事。”
  焕邦公曰:“五十年乃一啸,山林犹震,岂得无朋?焕邦今为伥矣。”
  言虽滑稽,其实甘从。
  兰乃搜检风俗,以佛诞,端午,婚嫁,年节为纲,辟事周备,集约乡人。
  造长街宴,另组龙舟,狮舞,春灯,连枪,秧歌诸队,习练精熟,以飨远人。
  其精非俗社可比,皆大可观。且欢洽融娱,游人绝倒,爱之无已。
  社队每出,皆乐从游,遂成特色。芝兰当前,非他乡敢轻效之。
  府县闻之,命皮公以报,立兰为文化传人。
  二子曰:“为女子者,少年丧父,中年丧夫,老年丧子。摧残叠迫,至如兰者,诚为惨怛。而能历此哀者几希。然兰终自珍自振,历难而不渝者,盖以女子之慈爱,天性之温柔也。”
  “男子履艰,多以天将降大任以自励,以刚健应之,亦不免摧折。如兰者,风行草偃,风去复值,以柔克刚,是谓健者。”
  “君子自强行健,天纵不公,奈其何乎!”
  又曰:“儒之本,自孝爱始,端敬修勤,益益而损损,日修其德,其后可步大成。”
  “诸世宗族,或图节妇之利,命不改嫁,监之若囚徒者,乃小人滔天之恶。利欲熏心,乖灭人性,无复加焉。”
  “然此早违夫子之意,岂儒之义哉?岂儒之罪哉?”
  “为儒者,端问本心。本心如兰者,方夫子所爱敬者乎?”
  因独立一传,以别诸贤。高兰之义,宣儒之本,而崇其乡之德化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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