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rt 88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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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能别转来转去在我耳朵边说话吗?让我安静会儿。”宁佳书脑袋要爆炸了。
  何西每个问题都直指重心,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些问题,正因为解决不了,才感到烦躁。
  天底下最难改变的,是人的偏见,最难掌握的,是与人的关系。
  宁佳书不害怕考核,不害怕努力,可别人的理解和喜欢,并不像考核那样,每一道题都能得到明白的步骤分,努力一次就能获得好结果。辛苦累积的好感会因为误会付诸东流,何况就算流言只是捕风捉影,季培风的事,却不是过去式,最大的问题仍然亘在面前。
  宁佳书忽然站起来,她抓过外套和茶几上的车钥匙,就往门外走。
  何西被她动作吓一跳,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  “去找季培风!”宁佳书头也没回,“我今天就把这件事解决掉。”
  宁佳书出门的时候用尽了决心。
  驱车前往半岛酒店的路上,她一遍一遍组织、推翻、再组织语言,好一次性对季培风表达清楚,她陷入这样的困境里到底有多为难,她向他忏悔,愿意为自己犯的错付出能力范围内最大的代价,只希望他能收回这份爱意,忘记过去所有的事,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。
  直到站在季培风套房门前,她都还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,发誓一定要在今天解决这件事。
  然后,她开始敲门——
  门铃响过一分钟、又一分钟。
  她叫了季培风的名字好几声,房门始终没有被打开。
  佳书心中焦躁,左右脚换着重心踩着酒店长廊地毯上,随手拉住一位隔壁的房间清理保洁员,“这个房间的客人今天出门了吗?”
  这是酒店高层唯一有隔音琴房的套间,季培风回国后,把自己的钢琴从洛杉矶空运过来,替换了酒店的钢琴,之后就整日埋头在隔音室里练琴了。
  宁佳书几次过来,一次也没碰见过他出门。
  保洁员摇头,“客人,这个我也不清楚的。”
  “那这个房间打扫过了吗?”
  “这得问问我同事。”她拿对讲机冲那边问了几句,才道,“今天还没有打扫,早上客人好像是身体不舒服,说不需要客房服务。”
  “不舒服?”宁佳书心悬起来,“那他到底出门了没有?”
  “不好意思女士,这涉及客人的隐私,我们无权——”
  宁佳书没再管他,掏出手机,按下季培风的电话。
  几秒钟过后,她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,屏住呼吸,似乎真的隔着门板听见一道微弱的手机来电铃。
  “等等!”她叫住正要走远的保洁,“叫人拿房卡过来把门打开,我是季培风的朋友,他身体不太好,我怀疑他在里面晕倒了。”
  一鼓作气,再而衰、三而竭。
  古人诚不欺宁佳书,因为门打开的一瞬间,她就后悔了。
  季培风不是晕倒,而是犯病,抑郁发作。
  手机就掉在他几米之遥的地方,但季培风硬是没能站起来,走过去将电话接通。
  房间里一片混乱,他瘫坐倚在套房客厅的柜子边缘,像是喉咙上有只无形的手将他脖颈收拢抓紧,几乎无法呼吸,更没办法说话,需要努力喘气才能得到空气,胸膛响得像破掉的风箱。
  整个人像条被抛到案板上的鱼,生命力只剩下腮部的翕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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